“人之初,性本善,不做作業是好漢。老師問你怎么辦,拿著刀,背著干。打不過怎么辦?打不過找奧特曼。”這些經過改編,被孩子們用來調侃、抒發某種情緒的詩詞、兒歌,被稱為“灰色童謠”。近日,一則關于“灰色童謠”的微博在網絡上迅速爆紅。微博中收羅的32條經過改編的順口溜、詩歌,大多為惡搞、調侃甚至攻擊性語言的內容。(2月24日《武漢晨報》)
灰色童謠,很多人并非第一次聽到,比如前兩年,就有諸如“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起炸藥包”改編《上學歌》者,對于此類童謠有些家長和教育者表示了擔憂,比如會給孩子帶來什么壞影響,實際上大可不必,畢竟孩子編此類童謠大多數是出于好玩,很大程度上甚至并非了解童謠的真正含義,不過是跟著大人模仿一些詞匯而已。
但是孩子的游戲之作卻并非一點價值也沒有,因為灰色童謠更多的是對社會現象的一種反映,孩子以天真的視角觀察社會,真實的記錄下來,這對于成人來說是一筆財富,反思的財富。比如,“作業最多的人是我,書包最重的人是我,每天起得最早的睡得最晚的,是我是我還是我……”這何嘗不是對素質教育失敗的控訴?再比如,“考場風光,千里紙飄,萬里眼瞟。望教室內外,風景甚好,交頭接耳,互打手勢,欲與考官試比高……”這描寫的是學生考場,但點睛之筆何嘗不是諷刺官場?由此來說,灰色童謠,孩子們在創作,大人卻要來聽。
實際上這也是自古以來的傳統,在中國古代,實際包含兩大類型:一是純粹的兒童歌謠,一是預測政治結局的民歌——讖謠中的童謠。這類童謠采用通俗的語言和形象的比喻解說人事,有時甚至只是一則童謠,就可以終結一個看上去樹大根深的王朝的命運。所以,童謠不失為一面窺視中國歷史大勢的鏡子。如同古時的謠言,創作很多都是源自成人,比如劉伯溫就制作了很多童謠,如今許多網絡上的童謠恐怕也是源自成人之筆,這也是我們應該重視童謠的原因。
因而,面對灰色童謠我們需要反思的是,一者,灰色童謠的泛濫在于綠色童謠的少,如何多制作一些積極向上的童謠來給孩子們分享,無疑是對教育工作者的要求。二者是,我們常說學校是一個小社會,學校不能孤立的存在,社會風氣難以避免的會影響校園,面對這一局面不能閉門造車,而應積極應對,通過灰色童謠,找出突破口,進行個人的反思和制度的反思,不應該只是告訴孩子不要去唱去創作,以此而言,古代人對童謠的重視則值得我們學習。
(責任編輯:武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