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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說“散文心”

2016年06月23日 11:06   來源:解放日報   沈揚

  ●近年來數目海量的散文,確實出現了不少無“心”文字。某些新潮寫家對散文創作中知-情-意的內在規律一概不管不顧,任意開篇,信手鋪陳,筆隨意念,寫到哪里是哪里。視界越來越窄,格局越來越小,自戀自得,無病呻吟,確實是多年來充斥閱讀視野的不爭事實

  ●舊時燕子歸來是可以寫的,寶貝女兒親愛老公也是可以寫的,但既然生活在現實的社會生活中,為什么不能把視野、趣味放得開一些呢?處變革年代的文藝家,在特定的社會生活中“在場”和“介入”都是十分應該的,著文立言有一點擔當意識也是責無旁貸的。大時代孕育大情懷,大情懷催生大作品。設若大時代中的文學盡是花徑撲蝶清池戲水一類的小情小感小擺設小風波,文學這面“鏡子”就不真實

  ●對于有“最自由的文體”之稱的散文來說,“中心意旨”之類也是不宜刻板理解或過度渲染的,散文抒發真情實感,具有很強的精神性,而人的情感是復雜多樣的,太過強調某些“要素”容易引起“主題先行”一類的錯覺和誤解

  前些年在舊書攤淘到一本名為《文心》的書,1934年由夏丏尊、葉圣陶合作撰寫并出版,是一本關于國文寫作的指導性通俗讀物。我想兩位先生之所以取書名為“文心”,應當是從古代文論家劉勰的《文心雕龍》那兒得到啟迪。劉勰解釋“文心”兩字,謂之“言為文之用心也”。《文心》一書在提出用功求學用心作文的要求后,具體到寫作的過程,講述了確定“中心意旨”對于寫好一篇文章的重要性,指出那種沒有“中心意旨”的“信手寫來”不可取,“隨便玩玩的游戲”作文也不可取。這里所說的“中心意旨”,大抵與古人所說的文章“作意”、今人所說的作品“主題”同義。夏、葉兩位是從“言為心聲”的側面理解和發揮關于“文心”的意義的。

  郁達夫在談論寫作的時候,有“散文心”之說:“我以為一篇散文最重要的內容,第一要尋找‘散文的心’。”接下來便以他自己的經驗和理解,說明什么叫做“散文的心”,也是突出了文章的“作意”和“主旨”的。筆者前些年去看望何為先生,這位老散文家說到散文時也有近似的表述,其間談到曾經有人議論他的代表作品《第二次考試》寫得有點像小說,何老說此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只要細讀作品,便可發現其辭章結構、情境、意韻,或者說“文章的心”,還是散文的。何先生寫這些作品時吸取了一點小說元素,人物寫得細一些,也有一點故事情節,但寫作過程中對于散文體性的特點還是把握了的。他所說的“文章的心”,在這里其實也就是“散文的心”,其中除了“主旨”,必定還有體現文體特質的表現方式在里頭。

  到了文化多元時代,文章也五花八門了。應當說“作意”好寫得也不錯的作品并不少,但品相華美內質蹩腳或者品相也不怎么討人歡喜的出品也屢見不鮮,尤其是近年來數目海量的散文,確實出現了不少無“心”文字。某些新潮寫家對散文創作中知-情-意的內在規律一概不管不顧,任意開篇,信手鋪陳,筆隨意念,寫到哪里是哪里。其中有些人文字嫻熟,也有一點小靈思,只是“話癆子”式的華麗絮叨中并無多少真材實料,既無“主題”,還要“變奏”,那是真正的形式大于內容了。還有一些人也寫情感也寫“生活”,但一味向“內”,一味向“我”,視野和興奮點一樣的狹窄,“文心”圈囿于“我的心”、“我的家”、“我的世界”。有報道說某美女寫家文章不少,不過總是寫了愛女寫老公,寫了老公寫閨蜜,再沒什么可寫了,就寫家中的貓懷春,門外的狗發情……此說可能有點兒夸張,但視界越來越窄,格局越來越小,自戀自得,無病呻吟,確實是多年來充斥閱讀視野的不爭事實。

  當然散文是多樣化的。我在一篇拙文中有如此述說:“散文可以鐵馬長風,絕塵千里,散文也可以輕步軟語,沿小溪行。用顫抖的心寫出來的泣血文字和用最輕巧的筆觸寫出來的‘讓眼睛吃冰淇淋’的閑適小品,都可以是一個林子里的鳥兒。”果然是這樣的啊,偌大的一個“散文林”,木茂景深,說大有大氣派,說小有小情致,長歌短調,宏微交融,才是最自然最美麗的風景。如今我們看到的“散文林”,規模是不小的,內里卻不是很豐實。應當說兼具高度和深度的精彩“景觀”不鮮見,但趨小趨微趨虛趨空的傾向確實是客觀的存在。其實散文創作一定程度的“生態”失衡并非自今日始,還記得上個世紀90年代,柯靈老人就有過如此的感嘆:“如今的散文,圖解的東西是不多了,但又出現一種一味關心自我的傾向……”(筆者在復興西路柯府親聆老先生這番話)也是在那段時間,柯靈先生寫了一篇文章,題為《散文的新走向》,他在文中呼吁:“散文必須打破自我封閉的心理,走向十字街頭,和廣大讀者同憂樂,共休戚,努力開辟一條寬闊的心靈通道。”真的是大聲疾呼啊!和平環境,變革年代,適應和平環境的安寧很容易,跟上社會變革的“潮流”,則必須邁開雙腿,放大視野,投入到外面的世界中去。兩者相較,好些人義無反顧地“取其輕”,這便是“私我化”長盛不衰的心理基礎。一味向“內”向“我”的封閉的精神狀態,與對文學創造“主體”的理解存在片面性,也是有一點關系的,即脫離了主客觀的辯證關系,過分渲染寫作者個人的靈感和才情。筆者在《也說“散文河”》一文中對此有如此述說:“當前散文創作的變化,是在重視作家主體意識的前提下,于更加真實的層面進入‘我手寫我心’的境界,即實現寫作者‘自由心性’在與客觀世界交流以及與受眾的溝通中得到自然而充分的發揮。所謂 ‘介入性’,除了‘源’和社會功能的意義,也有心靈感應理性認知等深層次的東西在里頭。從這些角度來理解‘真情實感是散文的靈魂’,就說得通了。”柯靈老人“走向十字街頭”的呼喊語重心長,切中時弊,對今日的文學生態狀況依然有著實際而強烈的指導意義。

  還是回到多樣化的“散文林”中吧!香院小徑,舊時燕子歸來是可以寫的,寶貝女兒親愛老公也是可以寫的,但既然生活在現實的社會生活中,為什么不能把視野、趣味放得開一些呢?其實只要不是生性襟懷封閉,動筆前向“門外”多看幾眼是很自然的事情。如果自身還有一個“作家”的名號,那么克服一下一味“向內看”,一味“小情調”,到“十字路口”去感受一點社稷天下的脈息,吸取一點生活營養,就更其合理和必要了。既然是“存在決定意識”,既然文學作品是客觀世界在作家頭腦中反映的產物,那么,作者的“心”,文章的“心”,與社會的“心”,時代的“心”,怎么能夠分得開?因此之故,身處變革年代的文藝家,在特定的社會生活中“在場”和“介入”都是十分應該的,著文立言有一點擔當意識也是責無旁貸的。大時代孕育大情懷,大情懷催生大作品。設若大時代中的文學盡是花徑撲蝶清池戲水一類的小情小感小擺設小風波,文學這面“鏡子”就不真實。一些散文大家在談論自己的創作經歷時,都說到了現實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讓自己深深感動,從而有了強烈的表達愿望的情景。事實上,所謂創作熱情(激情),就是作家主觀感應客觀事物產生的精神現象。文藝家從浩瀚而多姿彩的現實生活中呼吸空氣,吸收營養,心胸既廣,“文心”自寬,便有可能“開辟一條寬闊的心靈通道”。

  當然了,對于有“最自由的文體”之稱的散文來說,“中心意旨”之類也是不宜刻板理解或過度渲染的,散文抒發真情實感,具有很強的精神性,而人的情感是復雜多樣的,太過強調某些“要素”容易引起“主題先行”一類的錯覺和誤解。所以對于散文來說,還是根據題材和內容的實際情況選擇適當的表現方式,重征輕行,各得其所。一些抒情性的短篇章,自然不必用“扎入最深處的痛”一類話語去苛求,有不錯的“作意”和趣味,情出意立,“心”自然也就在其中了。

  至于那些“形式”玩家,竊以為“十字路口”也是他們的好去處,視聽的路道寬一點,就不難了解人們的閱讀“脾胃”,對改變自己的狹隘趣味也有益。其實關于內容與形式的關系,連一些大導演都是從包括票房在內的社會信息反饋中得到啟迪的,遍地“黃金甲”不及一棵“山楂樹”,為什么呢?所以還是留意一點“祖宗之法”吧,比如“文心”在前,“雕龍”(把龍紋雕得精致一點)在后,“雕龍”為“文心”服務等等。文路順了,筆下文字就不一樣了。

(責任編輯:范戴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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